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浏阳沙市神岭遭遇战歼灭日军200余人

[日期:2016-03-05] 来源:  作者: [字体: ]
抗战战场遗址保存完好,仍有数公里长战壕
 
  70年前,在现在的沙市镇敦睦村大桥片,曾经爆发过一场被称为“神岭大捷”的战斗。
 
  1945年5月18日,日军641师团83联队200余人,侵扰沙市镇大桥市,遭遇调防到此的国民党99师。在神岭一带经过4个多小时激战,国军将日军200余人歼灭大部,生俘7人,缴获步*100余支。
 
  昨日,记者寻访神岭抗日战场遗址,了解这段历史。在神岭这座郁郁葱葱的小山头上,纵横交错数千米的战壕至今保存完好。
 
  浏阳日报记者袁村平
 
  战场遗址
 
  神岭上的战壕至今保存完整
 
  “抗战八年周,敌忾同仇,侵华血泪痛心头,还我河山,湔(jiān)国耻血写春秋。”昨日上午,记者到达神岭山下,在村民们筹建的“抗日纪念圣地”古神岭大王庙的石碑上,刻着1997年当地村民写的一首诗词。
 
  “抗战时期,这片区域山上植被并不茂盛,山坡情况一览无余。”沙市镇文化站站长李梅初对这段历史颇有研究,他说,在半山腰现在立有碑石的地方,是当时中国军队训练的操场,他指着西面的山坡,“当时日军沿黄岗坡而上,占领了神岭山,最后战斗在这个神岭山打响。”
 
  曾经激战的山头,如今已经郁郁葱葱。神岭山并不高,海拔只有200多米,但却是当地最高的山头,站在山顶,四面俯瞰,视野开阔。
 
  在接近山顶的位置,一条条战壕赫然出现在眼前。据李梅初介绍,这是当初日军的第一道防线,战壕凸出来的一部分是摆放机*的,战壕旁的巨石坑坑洼洼,当初留下的*孔还依稀可见。
 
  再往上走,战壕更深,纵横交错,虽经历七十年枯叶泥水的堆积,现在仍有一米多深。
 
  “那时候至少有成年人的身高那么深,”李梅初跳下一段战壕,战壕深至他腰部,“整个神岭、包括旁边一个名为牛形垴的山头,有好几公里长的战壕。”
 
  “这里是当初的第二道和第三道防线,它们是相连的,那边有个深坑,是一个小指挥所。”在李梅初带领下,记者看到这样的小指挥所有三个,分别挖在山头三个方向,相通相连,形成一个三角形的指挥系统。
 
  身临其境,才能感受到要攻下修筑了这么多工事的地方,战斗该有多么惨烈。
 
  战斗前夕
 
  民兵故意带错路日军撞入神岭
 
  事实上,日军用于依托和防御的战壕,并不是当初日军自己临时挖筑的。神岭战斗,是一场双方事先都未曾预料的遭遇战。
 
  《浏阳县志》记载,“1945年1月23日,日军退出县城及集镇据点,仅留永安驻军未撤”。又载,“1945年5月26日,日军联队进扰大桥市,国民党军九十九师某团与之激战四小时”。
 
  记者从市党史办了解到,《中共浏阳地方史(1921­1949)》也对这场战斗有所记载,侵扰神岭一带的日寇是盘踞在春华山(长沙春华镇)的日军641师团83联队,共200余人,企图抢劫民财补充给养。
 
  “当时据说是有地方土匪怂恿日军来,好从中得利。”今年82岁的村民龙世凤老人介绍,日军的到来是因为汉奸的引导,但是日军却意外抓了附近的民兵武装人员张正湘来带路。
 
  张正湘没有把日本兵到他们想去的地方,而是把日本兵往东偏北方向带,从益寿山(现永安镇天星村)朝大桥市这边来。然后趁机逃走了,跑到国军99师驻扎地水口塅报告,“日军感觉到坏事了,就经过天星,往牛形垴和神岭这两个高山上移动。”
 
  此时,国民党第99军99师某团因调防,在日军到来之前的一天宿营神岭附近,部队分别扎在小林村、大桥村一带。日军依托1939年国民党军队第66师所修的战壕,居高临下。
 
  “那天早上我刚起来淘米,准备煮饭吃,听见山上打了一*,米还没淘完,又打了一*,一共打了两抢。”龙世凤当时和父亲龙寿生在神岭东边山脚下庙中守庙,庙西边是龙氏宗祠,又叫笃财学校,一个搜索排驻扎在这里,“当时士兵们都刚起来漱口洗脸,排长认为是哨兵收哨时鸣的*。”
 
  “一个在山脚晒垫被的士兵从山坡上跑下来,说不是哨兵的*响,是日本鬼子的!”随即排长就吹哨子,只有几分钟的时间,全部士兵都起来了,站了一坪的士兵,排长说“后面山上出现敌情,所有士兵跑步前进,战场听从指挥,现在出发!”
 
  差不多与此同时,99师师长朱志席也得到报告。“99师准备吃完饭就开拔的,结果日军来了,打起来,走不成了,师长说,‘不能走了’。”年已九旬的刘秀珍老人说,“驻扎在这里的军队一声喊,士兵就穿好衣服,背着装备,一下子像一阵风一样走了。”
 
  战斗经过
 
  主动出击全歼日军守山部队
 
  “据说朱师长下命令说‘一定要在白天攻下神岭和牛形垴,不然,后患无穷’!”龙世凤说,确定日军动向后,朱志席师长随即命令驻扎在八石塘的炮兵,把大炮抬到八石塘后龙山顶上去,命令驻扎在水口塅的步兵,紧急集合向牛形垴西面攻击,命令驻扎在笃财学校的步兵朝神岭东边攻击,命令驻扎在小林村彭家屋场的机*排从神岭北面攻击,实施三面攻击消灭日军。
 
  “国军从三面进攻日军,日军依靠工事,又居高临下,攻上去非常困难。”李梅初介绍,战斗结束后,当地村民捡了很多子*壳,都是用箩担担下去的,“现在在浏阳博物馆里,还残留着当年村民拾到的日军饭盒以及迫击炮的炮*。”
 
  “国军没有掩体,没有树木作掩护和树的遮拦,上午没有半点功效,驻扎在小林彭家屋场的一个机*排,组织两次冲锋上去,全部牺牲了。”86岁的陈升平老人回忆,当时99师到来那天他正在田里除草。
 
  久攻不下,朱志席师长决定采取战略*后退。日军中计,跳出战壕追击撤退的国军。日军目标暴露后,朱志席在水口塅东指挥迫击炮咬准目标,狂轰猛炸。
 
  日军顿时阵脚大乱,国民党军队随即组织合围*冲锋,将日军200多余人歼灭,生俘7名日本兵,缴获步*100余支,此战历时有4至5个小时。
 
  现住葛家乡玉潭村88岁抗战老兵陈奇曾隶属于99师297团,老人能依稀回忆当时的情景,“那时候我年纪小,最后冲锋的时候就跟在后面跑,那边已经用刺*在拼杀了”,“那边(日军)没有中国军队人多,那边打着就没那么多人了,这边中国军队也死了蛮多人。”
 
  “大约打到吃中饭的时候才结束。”龙世凤说。
 
  口述抗战
 
  忆日军入侵浏阳
 
  □杨学清
 
  我出生于浏阳西乡普迹佃农家庭,抗战爆发那年,我刚8岁。读小学时,日军飞机时常在普迹街一带骚扰,有时一天要躲两次,人心惶惶。1944年初春,我和三个同学看见街口炸了几个洞,同年3月,我去普迹买盐,刚走出街口不远,就遇到鬼子飞机扫*,我赶紧跑,吓得魂不附体,回家半响说不出话来。
 
  在战争动荡的年代,食物奇缺,即便有点钱,也难买到吃的。父母带着我们几兄弟熬过糠菜半边粮的日子,毫无怨言,深知国难当头。后来,听说战火停了,父亲和一些乡亲回家看看,不料被鬼子俘虏去当挑夫,我家失去主心骨,只好在苦海中求生存。
 
  日本人撤去已久,母亲带着我和弟弟回到老家,举目相望,面貌全非,满目凄凉,到处可见惨遭鬼子破坏的痕迹,恶臭扑鼻,惨不忍睹。家家门片被取去搭浮桥,房屋被捅得千疮百孔,无法住人。凡留下完好的缸钵原来装了食物的,都被鬼子搞了屎和尿,恶臭难闻。我家喂有一头猪,已100来斤了,被日本兵捅死在栏里,割去了一些后腿肉,其余腐烂,隔壁邻居的猪和牛也被刺死。屋里翻箱倒柜,被子、蚊帐全部被割毁。更为卑鄙的是,有两家邻居没来得及跑出,全家躲进烧瓦砖的窑洞里,被日本兵搜出,抓着几个妇女施以暴力强奸。
 
  秋末,我父亲从鬼子营逃回了家,全家又惊又喜,但父亲被抓去被折磨得面貌全非,骨瘦如柴,疾病缠身,病态日益加重。约到11月,父亲便含恨离开了人世,终年40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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