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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沙县江背镇:炉火烧得旺,铁锤挥出弯镰*

[日期:2014-10-21] 来源:  作者: [字体: ]

  长沙县江背镇:炉火烧得旺,铁锤挥出弯镰*

  80岁的章华成一走进这间铁匠铺就是66个年头,终日与铁器为伴,诠释着“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”的人生。

  长沙县江背镇:炉火烧得旺,铁锤挥出弯镰*

  铁制的门扣经久耐用。

  长沙县江背镇:炉火烧得旺,铁锤挥出弯镰*

  淬火目的是提高铁的硬度和强度。红网长沙县站10月21日讯(星沙时报记者 熊文 图/曾诗怡)一间破屋子,屋中置一窑砖搭砌而成的大火炉。炉下是一风箱,呼啦啦地把风箱一拉,风进火炉,炉膛内红通通的火苗直蹿,映红了铁匠的脸庞,淬火锻造出一张张泛黄的岁月旧照。

  铁匠,作为一门古老的职业,以打铁或锻造铁器为生。他们以熟铁为原料,长年累月靠铁锤打造出各式各样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品,日复一日,养家糊口。

  长沙县江背镇江背社区80岁的章华成,一走进这间铁匠铺就是66个年头,终日与铁器为伴,诠释着“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”的人生。昨日,记者走进这个百年铁匠之家,山里空旷又安静,树木浓密而沉寂,远远就听见叮叮哐哐的敲打声。

   辛劳 一天工换5升米

  

  青色的飞鸟掠过天空,这间约10平方米的破砖烂屋,便是他倾注一生心血的地方。

  章华成的父亲章庆生也是一名铁匠,年轻时从师浏阳永安的一位师父,靠打铁养大5个孩子。“那时候穷人没有田,被地主霸占了,所以做事没日没夜,给屋里细伢子赚饭吃。”章华成回忆,当时的真实写照是——父亲挑着担子上门给人做工,即所谓“沿乡打行炉”。天刚刚亮就爬起床,往主家赶早饭,吃过晚饭后,踏着月光赶回家。

  14岁那年,章华成开始跟着父亲“打行炉”:将要锻打的铁块先在火炉中烧红,然后父亲将烧红的铁器移到大铁墩上,章华成则手握大锤进行锻打,父亲左手握铁钳翻动铁料,右手握小锤修改关键位置。就这样,在老铁匠的巧手中,坚硬的铁块变方、圆、长、扁、尖,尤为神奇。打铁作为一门技术活,一般学期为三年,章华成初学自然生疏,不仅被父亲责骂,有时候还要挨拳。

  一般人家难得请一次铁匠,因此伙食自然丰富,鱼、肉、豆腐都上桌。打铁极耗体力,章华成一天要吃掉一斤半米,最多的一次,一餐吃了一斤米。夜幕降临,一天的辛劳也画上句点,这个时候,主家会拿出米筒,舀5升米放到铁匠携带的布袋里,作为报酬。

  未老 80岁还未放下铁锤

  

  农业时代,人们劳动需要大量的铁质农具,*,犁,耙,锄头,镰*都少不了。章华成记得,生意最好的时候,要数五六十年代了,供不应求。但由于物质生活水平低下,仍然会有吃不饱饭的情况。等到后来“大食堂”解散,生活才好转起来。

  他介绍,火炉所用的燃料有木炭和煤炭,火炉温度有上千摄氏度。寒冬时节,穿单衣也会大汗淋漓,打出的农具来年开春用得上,一般夏天打铁活计少。因为打铁需两个人配合完成,一个铁匠一般会带学徒,学徒的主要工作是掌管大铁锤,帮助师父把烧熟了的铁毛坯打成所需的形状。

  经历总是惊人相似。儿子章贵辉14岁时,也辍学跟他学起了打铁。最红火的时候,父子俩在江背街上开了家铁器店,经营了十几年,最后因生意冷清而关门。如今,章贵辉延续这一老手艺,在当地梅花客车厂做车大梁。

  也许得益于长期锻炼,章华成仍身体硬朗,是江背年纪最大的一位老铁匠,80岁还未放下铁锤,能上山劈柴,下地冬种,让人咋舌。一有村民上门订购门闩,他立马放下手中晾晒的油茶籽,搭起炉灶,燃起炭火,拉起风箱,将烧红的铁块放在砧子上,抡起铁锤,甩开臂膀,打起铁来,毫不含糊。腿脚不便的老伴在一旁看得乐呵呵,“在废品站收购熟铁1块钱1斤,打把菜*35块钱,打把耙子50块钱。以前大半年都有事做,现在农业机械化了,铁农具需求越来越少,今年以来打了二十来把铁器,只有一千块钱收入。”

  关键 火候决定铁具的韧度

  

  铁铺背靠青山,苍翠欲滴,鸟鸣啁啾,章华成大多数时候没有空闲来欣赏;土砖墙上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地淌着水,一如这细水长流的日子。

  别看农具都是相似的,其实没有一把是一模一样的。因为打制时没有模具,全凭经验以及主家的要求来决定。“造型要好看,做工要精致,要有耐心,掌握好火候是关键,打出来的*要有韧*、经得砍,不然火太旺,导致*刃太脆,一下就砍破了。”江背镇文化站长陈恭森介绍,有一次扫墓,他在街边随意买了一把镰*开山路,结果还没上到山顶,*口就被砍了几个豁口。

  打了一辈子的铁,也免不了有顾客不满意的时候。一次,有村民让章华成打一把8斤重的三齿耙子。结果领回家,村民的父亲扛不动,硬要重新打一把,他只好应了。喝着茶水,他回忆:“这一生,最远的一次,坐汽车去了浏阳东乡一家厂子打铁;最难打的,要数榨油的油锤,体型很大。”

  “张打铁,李打铁,打把剪*送姐姐。姐姐留我歇,我要回去学打铁。”一首流传在江背的儿歌,透露着当年技艺的红火。“经常一清早就听见章爹敲敲打打,虽然生意冷清,这么大年纪了,还坚持自力更生,真让人佩服。”邻居爹爹娭毑们表示,已经习惯了这叮叮哐哐的打铁声。

  然而,这一古老行当就要离我们远去了。记者走在这段树影斑驳的路上,不免感到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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